摄影/周子勋
■中国经济时报记者 周子勋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将人工智能列为国家战略、科技研发的首要领域。为了落实这一建议精神，中国经济时报社、国研经济研究院组成课题组，加紧研究“十四五”期间产业体系、基础设施、公共服务与社会治理等领域智能化发展的具体路径和实施建议。
日前，参加“中国智能经济的发展和产业变革”课题研究结题会暨发布会的专家认为，在当前中央布局“十四五”时期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背景下，此课题以百度为例对智能经济进行研究恰逢其时，很有现实价值。近期业界所言“中国5G看华为，AI看百度”，无疑是对我国5G和人工智能发展的一种概况。社长王忠宏、纪委书记刘卫民主持结题会。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组成员余斌出席结题会并发表讲话指出，此课题以百度为例进行智能经济研究很有针对性，因为我们不能再从传统意义上去理解百度只是一个搜索引擎，它其实是一个全球领先的高科技企业。百度正在推动包括自动驾驶在内的8大关键技术的攻关，每个领域在中国都有非常广阔的前景、巨大的市场空间。
“目前，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占比接近30%，传统制造企业智能化改造将推进高质量发展，未来智能经济发展市场广阔、前景光明。”余斌表示，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透露中国具有超大规模型优势，我们认为，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一是超大规模人口。我国有14亿人口，和人有关的东西在中国应用前景广阔。二是超大规模国土面积。我国地域辽阔，拥有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仅次于俄罗斯、加拿大，居世界第三位，具有广阔的应用场景、广阔的使用空间。三是超大规模经济体量，2020年全年经济总量将超过100万亿元。四是超大规模市场。我国是全球最有潜力的消费市场，近年来，最终消费和服务业增加值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60%左右，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经突破1万美元，未来还有更大提升空间。基于中国超大规模型优势，未来智能经济发展大有可为。
“发展智能经济是高质量发展的关键。”课题组成员、国研经济研究院研究主管李扬帆在代表课题组介绍课题研究内容时说，人工智能作为智能经济的引擎，是我国参与全球科技竞争的重大机遇。我国要引领全球数字经济、智能经济的发展，必须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领先地位。通过人工智能技术赋能，激发更大的发展潜力。对此，课题组建议，营造有利于人工智能技术原始创新的制度环境加大人工智能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力度；探索教育、医疗、文化等重点领域智能化新路径；建立适应智能时代的国家安全保障体系。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宋紫峰指出，深度学习是本轮人工智能浪潮的主导技术之一，也是促进智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
“未来要把握好技术进步和产业转型的窗口，更大力度支持本土深度学习框架实现创新发展。”宋紫峰表示，第一，发展深度学习领域先进适用技术，加快推动技术突破从可用转向好用；第二，要支持有能力、有条件的企业承担国家重大科技项目，组建全产业链或者全链条的创新联合体，特别是鼓励行业龙头和科研机构率先发展自主可控的深度学习平台，借助规模市场的优势，尽快把市场优势转化为技术和产业优势；第三，要开展多维度的人工智能教育，从源头抓起。
课题组成员、中国经济时报社传媒中心副主任、高级经济师陈铁宝表示，选择以百度为例来进行研究，主要是基于如下重点价值：一是人工智能的应用基础研究和创新；二是百度和社会的场景应用。百度应用基础研究和场景应用是智能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动力之一。
在课题点评与讨论环节中，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产业经济研究部二级巡视员、研究员李燕表示，发展智能经济是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促进高质量发展必须抓住的重大战略机遇。从机械革命、电气革命、信息革命到智能革命，前两次产业革命我们错失了发展机遇，信息革命我国起步不太晚，对信息化的重视和推动基本与国外同步。如果说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新型工业化道路从根本上改变了我国传统工业化的发展路径，为经济跨越式发展提供了新途径，那么智能化和智能经济则是从根本上带来经济发展范式的变革。最根本的是朝着知识驱动型、数据驱动型、创新驱动型发展范式转变。
“恰逢‘十四五’时期开启全面建设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交汇时间节点，也是智能革命重要的战略窗口期，推进智能经济发展对我国的意义不言而喻。”李燕指出，智能革命的序幕已经开启。从供给侧来看，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深度学习算法，算力的提升，包括超级计算、云计算、量子计算的发展以及大数据的应用，人工智能作为智能经济核心要素，自身发展进入新的阶段。此外，5G作为智能化的关键基础设施，是开启智能经济时代的一个关键引擎。如果没有5G，只有人工智能技术的演进创新很难达到万物智能互联的阶段。从需求侧来看，信息化、数字化的普及应用到了通向更高层次发展、带动产业智能化升级的阶段。此外，在政策环境、市场环境方面，一些行业领军企业、互联网科技企业在积极加大智能领域的布局，政府的政策也在加快推动智能化发展。
李燕认为，推进“十四五”时期智能经济更好地发展，要统筹安全与发展，铸牢智能经济安全底座；要以新发展格局理论为指导；要支持发展普惠AI基础实施，同时加强政府和企业两个方面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人工智能治理。
应邀参加结题会的百度集团副总裁袁佛玉说，百度一直是一家以技术见长的企业，在20年的发展历程中，始终坚持长期投入底层科技创新。百度从2010年开始布局语音识别、图像识别技术研发，2013年成立全球第一个深度学习研究院，2018年成立量子计算研究所。在人工智能专利申请数量上，百度全球人工智能专利申请超过10000件。
袁佛玉指出，以人工智能为核心驱动力的智能经济，是拉动全球经济重新向上的新引擎，也会带来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形态。智能经济会在三个层面带来较大变革和影响：会促进产业智能化；会影响每个人的生活，带来人机交互的智能化；智能时代会有新的基础设施。
袁佛玉认为，未来10年会有8项关键技术出现从量变到质变的改变，对经济、社会产生深远影响。包括自动驾驶、机器翻译、生物计算、深度学习框架、数字城市运营、知识管理、AI芯片、个人智能助手。比如百度已经在自动驾驶领域耕耘了7年，目前公认的自动驾驶全球4强企业分别是：Waymo、科鲁兹、福特和百度。此外，深度学习框架是人工智能时代的操作系统，目前全世界最流行的深度学习框架有美国谷歌的TensorFlow、美国脸书的PyTorch、中国百度的“飞桨”。百度“飞桨”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个深度学习框架，技术上完全自主可控。目前“飞桨”服务的企业有10万家，发布的产业应用模型超过34万，服务开放者265万。近日，权威数据调研机构IDC公布的2020年下半年深度学习框架平台市场份额报告显示，在中国深度学习平台市场综合份额中，Google、百度、Facebook稳居前三，占据70%以上市场份额。其中，百度占比提升3.38%增速第一，综合市场份额位列第二，与位列第一的Google几乎持平。
“深度学习框架是芯片的上游，AI时代的芯片根据深度学习框架设计和迭代，深度学习框架处在一个非常核心的位置，它的底层技术自主可控非常重要。”袁佛玉说，在PC、移动互联网时代，芯片相对标准，如CPU、GPU所用的芯片。但在人工智能时代，很可能会出现大批专用芯片。这既包括在各类终端上使用的相对价格低廉的专用芯片，也包括在云端服务器上相对通用的价值数万元一片的高端芯片。比如智能音箱的语音识别芯片，只要能精准识别人的语音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复杂的计算，不需要那么大内存，所以成本可以大幅降低。随着应用场景的丰富，图像、视频、语言专用芯片都有可能出现新机会。
科技部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政策与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徐峰认为，智能经济的内涵比以往所说的知识经济、平台经济、数字经济更丰富。随着智能技术不断发展，含义会不断发展变化，值得持续跟踪研究。此外，要密切关注人工智能技术本身的发展；要预见可能出现的风险，只有控制好风险点，企业、产业才能更好的发展。当然，产业安全、技术安全的核心是有自己的产业生态和技术生态。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也提到，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促进各类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支持企业牵头组建创新联合体，承担国家重大科技项目。从国家的宏观部署、企业自身发展和整个产业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共同承担国家的项目，推动企业打造智能技术创新生态和构建智能产业生态大有作为。
中国传媒大学大数据中心主任、教授朱立谷表示，智能经济是未来发展大趋势，目前已经运用到经济领域的方方面面，在科研、教学领域也有涉及。百度在人工智能形成的领先技术可以在这些领域发挥重要作用。但是现在人工智能应用需要进一步研究一些非技术问题，当前最大的问题可能是伦理问题，人脸识别准确度很高，超过了人眼，但是也可能出错，出错是不是就不能用了？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正在做一些智能识别方面的安全检测，从性能角度看，人工智能完全可以把人替掉，但是操作层面仍然不能这样做，因为人出错了责任主体是明确的，机器出了问题不知如何追究负责，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需要研究。
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战略政策处处长、研究员盛朝迅说，适应高质量发展，推动智能经济发展，未来应着力做好以下几方面工作：一是要创造更多的应用场景，激活更多的智能经济消费，以服务新发展格局。二是抓好“新基建”，科技企业在建设推动数据开放共享的平台方面有可以作为的空间。三是平台型企业要更好地汇聚平台各方，形成良好的产业生态。四是建议成立风险管理委员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