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典型坏蛋”，让我想到了自己。
文 / 巴九灵
01
《扫黑风暴》火了。
这部尺度极大的电视剧，把几件真实案件串联了起来。孙小果案、湖南文烈宏涉黑案、海南菜霸案、操场埋尸案等，曾经轰动一时的案件，都能在剧中找到当事人的原型。
这些恶到骨子里的人，他们的故事在网上铺天盖地，被大家反复咀嚼，而小巴今天却想聊一聊一个非典型坏人：胡所长。
他的角色没有明确的原型，但每个人的身边好像都有“胡所长”，或者说每个人都有“胡所长”式的纠结和挣扎。
他是一个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在政府官员、企业家云集的酒桌上，他的官职显得微不足道。他盼着得上级赏识能早日升迁，举起酒杯略带谄媚地对着满屋权贵敬酒。
因为有人承诺帮他调动职位，他就答应帮人家罩着惹祸的继子。他坦荡地承认自己的私心：“这是个人情社会，我就是个派出所的小所长。别人求我办事，我办了就多条路，我要是不办，自己的路都被堵死了。”
也正因此，他当说客劝女孩当面给黑社会道歉，在女孩被强奸后来报案时，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诬陷女孩因为嗑药产生幻觉，间接地把她推向跳楼的绝境。
02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认为，胡所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弹幕里“希望高血压早日战胜胡所长”“人渣什么时候死”的内容层出不穷，但小巴却发现了他的另一面，一个尽力守护一点善良的普通人。
黑社会对女孩图谋不轨时，他频频要求对方到此为止；女孩绝望跳楼后，他指着鼻子怒斥了他曾经畏惧的始作俑者。
他每天要花至少四个小时处理社区事务，办公室里挂满了群众发自内心赠送的锦旗，在被举报的前几分钟，他还在办公室里领着大家投入地排练警民联谊大合唱。
他如此热爱自己的工作，殷切地期待能成为百姓爱戴的好警察，然而为了升迁，他却又毫无抗争地屈从于潜规则。
他没有极端的善恶，没有脸谱化的性格，他真实到像每一个在现实面前低头的普通人。他身上的人性光辉，也曾经盖过灰暗的部分。
在被举报前夕，他在大排档喝闷酒，曾经的徒弟小方来陪他，小方回忆起从前的胡所长，声音哽咽：
“您什么都管，小孩子上学办户口，两口子吵架，自行车丢了，连猫丢了都管。谁家有事您带头捐钱。后来您变了，饭局去得越来越多，您开始捞钱了。”
胡所长的皱纹和他痛苦的表情扭成一团。他好像在回忆从前的自己，抑或是同样不能接受自己的变化。他闭起眼睛，不置可否地点头又摇头，用手捂住了满是泪水的脸。
03
在胡所长的想法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所长，没有改变大局的能力。而一个在现实中，曾经和他面临过同样窘境的人，却有和他截然不同的选择。
在20年前的孙小果案中，从立案、审判到监狱的每一个关卡都被孙小果的家人打通，他们让孙小果成功实现了从死刑复活，又减刑的奇迹。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第二次申请减刑，卡在了何绍平这里。
何绍平是云南第一监狱的纪委书记，他认为孙小果的减刑不合法。他的上级领导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明里暗里叫他放水，说他们这里规矩多，但他始终不同意减刑。
最终，孙小果的家人放弃疏通何绍平，只能把孙小果转移到另一个监狱再减刑。回顾整个案件，何绍平是唯一一个坚持原则的官员。
何绍平不是没有过顾虑，但他摆在第一位的，是职业对他的要求：做纪委书记就必须要监督。
“我不图什么，我必须要依法。领导认为我不行，你给我换了就算了，没事。”
相比于何绍平，胡所长有更多的私心和贪婪，他珍视生命，本末倒置地热爱自己的岗位。因此他在办公室里频繁检测血压，终日抱着保温杯不松手，为了升官和黑社会为伍，害怕丢官帽而痛苦地瘫软在门边。
他是被裹挟在洪流之中的小角色，一点一点失去了自我。
之所以能与胡所长共情，是因为他的那些为难，和我们在面临关于善恶的小抉择时的挣扎类似：
要不要在一件明知不对的事上随波逐流？
要不要因为自己的日子难过就去践踏别人？
要不要在受过伤害之后依然保持悲悯和宽容？
每个人的人性都曾经在这些问题里被反复打磨，和胡所长不同的是，我们总该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一点坚持。
①今年1—7月，中美双边货物贸易额同比增长40%，中国从美进口额同比增长50.4%，出口增长36.9%。（中国发布）
②韩国统计厅发布的《2020年出生统计（最终版）》显示，2020年韩国新出生人口27.23万，首次跌破30万，与2019年相比减少10%，和2001年的55.99万新出生人口相比，数据近乎腰斩。（金融界）
③层出不穷的餐饮安全问题没有影响餐饮业的融资热度，截至今年7月中旬，餐饮融资事件有125起，金额达到75亿元，其中40起金额过亿，10亿以上的融资事件有6起。（天眼查数据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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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的“扫黑风暴”来得太突然，最近小巴打开微博的心情就跟开盲盒一样。细看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资本关系，果然是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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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作者|吴润潜|当值编辑|何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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