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腿伤严重,差点被截肢,苦苦哀求之下才保住了左腿

1927年南昌起义时,陈赓在起义总指挥部担任保卫工作。

南昌起义引起了国民党的恐慌,立即派重兵保卫南昌。为了避其锋芒,8月3日至5日,起义部队陆续撤离南昌。陈赓奉命随部队向广州进发。

8月下旬。部队经过抚州、瑞金,在南昌附近与国民党部队钱大钧师发生激战。陈赓所在的第三师是先头部队,首先与敌军接火。陈赓率一营,由正面发起攻击,一口气攻下3个山包。但是担任两翼攻击的部队没能按时进入攻击点,使冲在前面的陈赓营成立孤军深入。敌4个团的兵力由炮火掩护,朝我方阵地压来。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陈赓下令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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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和副官卢冬生走在最后,边打边撤,敌人步步逼近、子弹如流星般飞来。突然,陈赓觉得背后猛地被人推了一掌,“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想站起来,右腿却轻飘飘的,一点劲也使不上。一般热烘烘、黏糊糊的细流顺着左腿渗了出来,原来左腿两处中弹。眼看追击的敌人越来越近,陈赓咬紧牙关,顺着山滚下去,跌入一块长满茅草的田沟里。顿时,鲜血染红了一片沟水。

“营长!营长!”

陈赓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摇晃他,他用力睁开眼睛,认出是卢冬生。

“你快走,别管我。”陈赓说着又昏了过去。

“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机枪声,把陈赓震醒,见卢冬生还守在身旁,陈赓火了:“你再不走,我……”

“营长,要死就死在一起,我决不一个人先”卢冬生几乎是哭着喊。

死?是啊!敌人一来准会死。但陈赓想到自己还年轻,革刚刚开始。他让卢冬生躲进草丛里,自己用血涂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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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渐渐停了。陈赓想,敌人可能搜山。果真,不一会,骂骂咧咧声音越來越近,敌人一边搜寻,一边用枪枝翻动尸体。一声呻吟,就会招來一枪。或许是陈赓命大,敌人只是用脚踢了一下,便过去了。由于流血过多,陈赓再次昏迷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赓又醒来了,只听见山上人叫马嘶。他刚准备睁眼偷看,屁股上就挨了一枪托。看见他们脖子上都挂有红带子,陈赓知道是叶挺的部队,便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我是自己人!”

“自己人?谁证明你是自己人!”

“我,我证明!”躲在草丛中的卢冬生跳出来。指着陈赓说:“他是我们营长!”

“营长?我还是团长呢!少啰嗦,把他们带走。”

会昌城里,指挥部门前。一个脖子上带着红带子的军官,打量了陈赓一番,问道:“你俩是哪部分的?”

“我们是……”不等把话说完,这位军官猛地认出了陈赓。

“哟,你不就是赫赫有名的陈赓营长吗?南昌起义时,我见过你。”陈赓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这时又从指挥部里走出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周恩来,他跑过来一把扶住陈赓道:“我们差点把你写进阵亡将士名单哩!”

陈赓也打趣地回道:“到阎王那里报到,阎王说我还年轻,又让我回来了。”

会昌之战连同壬田战斗,起义军伤亡较大。为避免在不利情况下与敌决战,指挥部决定改道闽西。陈赓随部队一起向东折入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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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汀州城内有座叫福音的教会医院。1925年,“五卅”爱国运动的浪潮激荡了这座山城,英国医生被吓跑了,肖地群众推举傅连暲当了院长,陈赓就在这所医院接受治疗。

“我的腿怎么没有感觉了,是不是不行了?”陈赓边摸腿边说。

“别动!”傅连暲在又窄又硬的床边上坐了一阵,终于拿定主意:“截肢!”

“截肢?”陈廉大吃一惊,捂住膝盖喊道:“不!没有腿,我还怎么带兵打仗?”

“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固执,现在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傅大夫有点生气了。

“不!没有腿对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您知道吗?”

傅大夫望着陈赓那双坚定而带有一种渴望的眼神,心里明白,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位年轻军官的意志,同时他也被这种革命激情所打动。于是,最终没有采取截肢手术。经过傅大夫精心治疗和护理,脚总算保住了。

由于形势紧迫,不久,陈赓带着没有痊愈的伤腿,随部队离开汀州·进入东江。9月24日起义军到达汕头。在副官卢冬生的陪护下,陈赓住进城里的博爱医院。这个医院是日本人开的,态度很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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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0日汤坑战役失利,起义军仓卒撤出汕头。忙乱中,周恩来仍记挂着陈赓,派人给他们送钱,转告部队撤离的消息。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未能与陈赓、卢冬生联系上。第二天清晨,卢冬生去司令部打听消息,刚出医院大门就发现国民党军队开进了城里。卢冬生知道不妙,便赶紧折回来。陈赓见他匆匆闯进,很是吃惊,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糟了!街上到处是国民党军队。”卢冬生向陈赓谈了街上看到的情况。

这时,日本医生出现在门口,嘴上浮现洋洋得意的行笑:“你们怎么还不跑?是不是等着抓活的?”

“哼!”陈赓冷笑一声答道:“该走,我们自然会走。”这时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枪声,不时还夹杂着几声手榴弹的爆炸声。

“得赶快撤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卢冬生很是着急。

陈赓则认为:“不行,要走也得等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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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位护士的帮助下,卢冬生将陈赓藏在一位工人的房里,躲过了敌人的搜捕,当天晚上坐太古公司的轮船去香港。

由于轮船上有不少被打散的起义军士兵,引起香港当局的注意。船一靠岸,就有人喊:“快跑,巡捕上来搜查啦!”卢冬生急中生智,找了把椅子,请人拍着陈赓随拥挤的人群走出码头。卢冬生累得气喘吁吁,刚要在路边歇息,一个大鼻子巡捕就过来盘问了:“腿怎么伤啦?”

“在潮州逃难时流弹打的。”陈赓从容答道。

“在潮州干什么?”

“电报局做事。”

“电报局?”也许这个巡捕在潮州呆过,便想考考陈赓,“电报局在什么地方?”

陈赓之所以说是电报局的,是因为9月23日,三师司令部设在电报局里,当时陈赓就住在隔壁的韩文公庙小学。陈赓顺口应道:“韩文公庙隔壁。”巡捕未见破绽,只好放行。走在香港的大街上,一个人也不认识。还是陈赓熟悉城市环境,说先到医院挂个号,看看病。来到医院,医生一检查是枪伤,拒收。陈赓怒火中烧,冲着医生直声叫道:“比土地爷还顽固,等我们赶跑了军阀,你们的脑袋才会开窍!”陈赓和卢冬生走投无路,四面碰壁,来到一个厨所里躲避了一阵。

“怎么办?”卢冬生困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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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能总是呆在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香港,到上海找党中央去。要是现在有去上海的船就好了!”陈赓自言自语道。

“有啊!”卢冬生欣喜得跳起来,“刚才听人说有趟船要去上海。”

陈赓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对卢冬生说:“我这里还有20块大洋,加上你身上的钱,赶快去买到上海的船票。”

卢冬生忍着饥饿,来回奔波,好不容易买到两张站票。由于客舱人满,在货舱,找了一块空位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船到了汕头港。陈赓正打算要卢冬生出去打探虚实,忽然,一个瘦黑的身影跳进货舱,东张西望地察看了一番,未见可疑之处,便拿起一张烂席子,往陈赓脚下一铺,倒头就睡。陈赓假装看报纸,拧过脸来,借着昏暗的微光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三师师长周逸群。陈赓心里一乐,心想开个玩笑,便拿报纸遮住脸,大声念着,几乎是一字一顿:“这报上的消息真灵通,周逸群还没上船,报纸就登出来了。”

周逸群一愣,立刻警惕起来。听着听着,扑哧一声笑了:“是你这个鬼呀!”

就这样,周逸群和陈赓、卢冬生在船上不期而遇,一同到达上海。不久,顺利地找到了党中央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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