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街参考 · 出品
作者 | 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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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领导老许，如果把他的故事写成剧本，那一定是苦大愁深的。
他是二十多年前的云南某市高考状元，也是那个偏远乡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是的，偏远山村的孩子，是没钱去上大学的，其实连他去县城参加高考的路费都是邻居给凑的。
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父亲带着他敲遍了全村每一户人家的门，请大家帮忙凑一凑学费。
两毛、五毛、一块……一麻袋零碎钞票也没凑够老许的大学学费。父亲说，先拿去学校跟老师讲讲情，不够的再补。
拎着一麻袋毛票交学费是什么感觉？
去报到的时候，邻居驾着牛车把他送到镇上，他又跟着镇上老乡开的中巴车到县城，他抱着一麻袋毛票，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硬座，才终于到北京。
大学里的贫困助学金帮老许入了学，努力学习的他也年年拿奖学金。
大学毕业之后，老许进了一家不错的单位。村里走出来的孩子更愿意吃苦，人生一步步迎来转机。
这是一个凤凰男的故事，却不是一个影视剧里，凤凰男极度缺乏安全感，步步为营的故事。
他每年都会给村里的小学寄一笔钱，给孩子们买书和文具，村里零星出来几个考上大学的孩子，老许也会资助他们部分学费。他攒下的工资，帮村子修路、通水通电。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老许是我见过的，最有安全感的人之一。
他被钱难住过，却不真的因为穷产生了毕生的恐惧，也没有什么“原生村庄”的阴影。
老许说，在基层农村里，很多大事靠“互相帮一把”，也都能过去。娶媳妇、办丧事、修房子、上大学，很多人家承担不起一笔大的开销，只能靠这家那家的相互凑点儿。今天我家要用钱，你们帮我家一把，明天你家要用钱，我们帮你家一把。
“互相帮一把”，细碎，温暖。
2
但是，如果你把“大家帮一把”这个事儿，挪到互联网上，就会发现，曾经的温和都不复存在。
一条视频、一篇文章刷屏了，全网流着泪一起捐钱。
半个月后，一点瑕疵出现，集体觉得自己的善意喂了狗。
评论区里，每一句责问都理直气壮，每一次揣测都把人性推向更恶的深渊。
因生病发起的筹款，只能用于治病，怎么能拿去吃喝呢？
因寻找章莹颖而发起的筹款，只能用于找章莹颖，怎么能拿去支持章莹颖的家人呢？
因救助流浪狗而发起的筹款，只能用于流浪狗，怎么能拿去给流浪狗救助站买车租房呢？
我不是说，这些处置钱的方式都是合适的，只是有时候换个情境想，如果老许当年在大学里吃了顿火锅，乡亲们会不会责怪他？
他们的想法大概会是，你没钱上大学，我捐给你一笔钱，这钱可以交学费，可以去吃饭，可以买点衣服，总之只要是你用了，这钱就值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坏人越来越多了？
还是熟人社会，大家比在线上更加宽容。
会不会有一个原因是，在老许的村子里，互助这件事被默认为“大家互相帮一把”，但是挪到了线上，就只剩下“大家帮一把”，少了一个“互相”的预期。
在陌生人圈子里的捐赠，大家心里默认这钱就是专款专用，是捐出去就回不来的，未来既不会对自己产生回馈，也不会对社会产生回馈，于是对帮助的人怎么用钱，要求就严格得多。
在信息不对称的陌生捐助关系里，人们警惕一切隐瞒和变动，没有回音的付出极易引发信任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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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给陌生人的善意也有回响呢？
两年前，患重症肌无力的新疆女孩苗彦彦外出治疗回家，途中因不慎吸入烟气造成支气管感染，引发呼吸衰竭被送进ICU。当地一位好心人了解情况后，帮她通过水滴筹发起求助，3565位爱心人士向她伸出援手，让苗彦彦及时接受了后续治疗。
2021年8月，康复后的苗彦彦将当年筹集的126,482元返还至水滴筹账户，申请退还给曾帮助过自己的人。由于疾病导致声带闭合困难，苗彦彦逐渐丧失说话能力，与人交流只能靠打字。
这笔还给3565位捐助人的12万多元善款，是她两年来通过网络销售新疆农产品，一笔笔攒下来的。
这个姑娘，一面向曾经的捐助人退还捐款，一面又向更多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
“肌无力患者的有力计划”，是苗彦彦和她所在的患者组织“北京爱力重症肌无力罕见病关爱中心”在水滴公益平台发起的公益活动，意在向更多重症肌无力患者提供援助。
“肌无力患者的有力计划”，当世界拿走了他们的力量，他们却还有力量传递给他人。
退还捐款的苗彦彦不是孤例。
2021年10月，许多人收到了一笔名为“水滴筹做善事得福报”的退款，退款原因标注为“患者刘先生退还水滴筹筹款”。
他是2021年5月海口市因一起车祸致重伤的受助人。在车祸发生当晚，刘先生家人通过水滴筹平台发布求助信息，短短3个多小时，筹集到了50万元爱心筹款。
时隔5个月，进入康复治疗阶段的刘先生陆续将50万元爱心善款退回给捐助人。刘先生表示，发生车祸后，他的亲朋好友以及社会各界爱心人士都伸出援助之手，对此，他十分感激，等身体恢复健康后，他将尽己所能回馈社会。
如果你去搜“退还捐款”的新闻，你会看到在尽力把捐款退回去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不是说，所有被帮助的人，在挣扎中的人生低谷，还要想着如何回馈。
我只是特别感念，苗彦彦，刘先生，那些努力回馈的行为，那些把善意传下去，让捐赠人看到了“大家互相帮一把”的努力，看到了善意流淌的方向。
他们的回响，与那些付出善意的人，一样珍贵。
4
如果你我今天的生活都很平顺，我们也依然可以，向这个世界的善意发出回响。
最近水滴筹发布了“2021善行日志”年度数据报告，里面有一个“平民英雄守护项目”，是水滴公司和中华慈善总会联合发起的，面向在平凡岗位上做出不平凡举动的医护人员、乡村教师、消防员、警察等群体，为他们遭受不幸时及时提供帮扶。
被救助、奖励的平民英雄中，有遇到轻生女子，当机立断扯被救人却不幸受伤的“平度大哥”宋玉武；有郑州特大暴雨中，成立临时救援小队，救出200多位居民的河南省辐射环境安全技术中心职工干部；有外出旅游时，不顾自身高原反应救治心跳骤停游客的青岛护士傅宁宁；也有执行国庆安保任务时，舍己救人壮烈牺牲的青岛“交警大V”李涌……
他们中的许多人，在生活中也只是个普通人，却为陌生人挺身而出。
而这个世界，也有陌生人，愿意去守护他们——这个项目开展快一年了，累计筹集金额已经超过310万元，全年救助、奖励个人23人，团体1个。
最美好的善意不是单向付出，而是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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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1日，水滴筹发布“2021善行日志”年度数据报告，向一年来曾在平台上献出爱心的广大网友致敬，感谢他们以“小善成就大爱”。
千万份微小善意融汇出一片善意汪洋。
水滴筹上线五年多来，已经成功帮助超过220万困难大病家庭筹集到紧缺的医疗救助款，截至2021年三季度的累计筹款总额已突破457亿元。
为了让平台上爱心捐款产生的利息再次用于救助患者，让爱心循环起来，水滴筹还在2021年公布了平台爱心捐赠产生的账户利息情况，并承诺将分批捐赠给公益基金会，用于开展医疗及大病救助相关的公益项目。目前，水滴筹已向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及中华思源工程扶贫基金会分别捐赠100万元用于患者救助。
2021年4月，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联合水滴共同发起“人民救助”项目，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大病患者救助计划，助力患病困难群众及时获得医疗救助。此外，水滴已在全国范围内与超过200家重点医院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旨在以服务患者为出发点，充分发挥大病筹款平台优势，为更多困难大病患者提供优质的筹款服务。
这几百家医院里，越来越多的大病患者有了触手可及的求助途径。
当一个普通家庭突患重病陷入困境，及时通过水滴筹向社会求助的过程，其实这不止是物质救助，更是善行观念如何通过网络平台凝聚成一股向善力量。水滴筹业务负责人说，中国大病救助事业需要全社会一起去努力，用爱心编织起一个良性救助的社会环境。
37元，约等于一顿外卖钱或两杯奶茶的价钱，也是水滴筹爱心网友的平均每次捐赠金额。
他们给予身陷病痛中的人，微小却不微弱的帮助。
而一份“善行日志”报告，是对善意的回应，低微却每个人都能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