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莱罗舞曲》的乐声响起，不知从谁开始，观众席开始轻轻地、齐齐地打起了节拍。此时的中国选手金博洋，在乐声与节拍的和声中，高质量地完成了他的四周跳，创造了个人本赛季的最佳成绩。赛后的他掩面而泣，观众用掌声将他温暖包裹，他们见证了从低谷重拾自信的“天天”，如同他胸前绣的“凤凰”花纹一般浴火重生。
“羽生结弦，加油！”赛场上，一个稚嫩的中国小女孩的声音响起，引来观众席一片笑声。此时，这位很多人心中“伟大的运动员”，正奋战在自己的第三届冬奥会赛场上，挑战着从未有人类突破过的极限。他跳起来、摔倒了、再站起来，那一刻，人们心中忽然理解了他的执着，这个将“4A”梦视作比奖牌更重要的孤勇者，诠释的是挑战自我的勇气，是“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的执着。
“唰！”当另一位选手几近完美地完赛时，现场很多观众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为眼前如此惊艳的表现赞叹、祝贺。这是记者第一次在观赛中看到站起来的观众，而难得的是，他们是为了异国的参赛者。
这一场花滑男单比赛，不只是个人间的比拼，而是花滑之美、体育之美、人性之美的融合：选手的每次跳跃必有掌声，摔倒了，是鼓励；成功了，是恭喜。此时的观众不像是旁观者，而像是陪伴他们历经4年艰苦训练的“老朋友”，欢喜着他们的欢喜；像是一起奋勇征战人类极限的“同路人”，遗憾着他们的遗憾。
在《天与地》的乐声结束后，未能如愿完成4A挑战的羽生结弦没有流露太多失落，相反，他笑着扬起头，然后深深地向四面观众依次鞠躬。他的腰弯成了90度，诚恳得令人动容。每一面观众席都是高呼回应，哪怕一侧只有十余个观众，他们呼喊的气势也丝毫不输。记者身旁的一位观众落泪，“看不得英雄迟暮！”
今天的花滑男单比赛，耀眼的不只是旋转跳跃的竞技之美，更是选手与观众之间情感的共鸣。是他们的合力，让这场比赛成了美好与温暖最合适的注脚。
来源：《人民政协报》（2022年02月12日 第02版）
记者：徐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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