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平比我小一岁,但他永远是我的师傅。
2002年夏末秋初,我应聘于呼和浩特供电公司土左供电分公司(当时叫土默特左旗电力有限责任公司)北什轴供电所,所长分配我工作时,让我跟着白宝平,他自然而然就成了我师傅。
第一天跟着师傅,就加入了农网改造工程队伍中。师傅不仅仅自己背着安全带、脚扣,他还背着被太阳晒得发烫的金具,让我只背着半袋绝缘子,跟着他把每一基电杆上用的金具、绝缘子和绑线都放在电杆下面。如此往复几次下来,我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师傅见我如一介书生的体质,让我在阴凉下歇着,然后他背起了我应该背的东西,顺着电杆延伸的方向走了。
师傅吃苦耐劳,大热的天从来没有歇息过。为了减少路上来回耽误的时间,常常“一老晌”施工。中午在野外吃点干粮,在施工车下或树荫下歇一会就继续工作了。然而师傅他总要在这时把乱成麻团的棕绳整理好,把绑线绕成很方便使用的小绾,检查脚扣和安全帽的扣带等等,反正是不闲着,手里总要捣鼓一些东西。我疑心师傅是当过兵的人,要么他身体素质这样好。在一次只有我和师傅夜宿的时候才知道,师傅曾经是一位地质工作者。
我和师傅大多数的时间是参加农网改造工作,“视工作如生命般珍惜的我”还是受不了这份每天起早贪黑、受苦受累不规律生活的罪了,几次想辞掉工作,但我想起师傅对我的好,硬着头皮坚持了下来,农网改造工程结束以后,才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第一次和师傅抄电表,是我在参加工作后第一个月中旬。师傅那天下午施工结束后一边整理卡片一边对我说:“又到了抄表周期,我们明天开始抄表吧!”师傅把我们负责的几个台区的抄表卡片整理好,放在工具袋里,把脚扣和安全带绑在摩托车上,把一切都准备好以后才回的家。
第二天抄表,师傅让我拿着卡片做记录,他翻越院墙、攀爬屋檐,那些我觉得是苦脏累的活儿师傅干得都非常利索,凡是电表安装到的位置,他总能想方设法地给我准确地读到指示数。在抄录安装在电杆上和变压器上的电表时,照样还是他蹬杆上去,我在杆下监护、做记录。
临近中午,在打开一个电表箱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马蜂窝裸露在他的脸前,“嗡——”地飞起了一群马蜂,他急忙跳下窗台,朝远离我的方向跑去,边跑边让我用外套包好头,他自己却把马蜂群引走了,不让伤害到我。
这就是我的师傅白宝平,工作近20年,由于工作的需要,我们各自去了别的供电所,但我们依然经常在一起互相学习。他对我没有“言传”过什么大道理,但他用他的“身教”默默地感化着我。这些年,他一直是单位的“先进工作者”,而我也从来没有给师傅丢过脸,因为我也一直很努力!
(图文/乔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