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张冰清 通讯员 方序 朱俊俊
“我的母亲在浙二呼吸内科的张斌医生的医治下，跨越了她此生最冷的冬天。”近日，杭州罗女士（化名）在一封感谢信的开头动情地写道。
2021年底，罗女士的母亲确诊为肺腺癌晚期，辗转多家医院均被告知无法手术，也不能做穿刺活检、基因检测。
正当全家陷入绝望之际，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呼吸内科张斌医生接过了这个挑战，冒险为老人做了支气管镜活检，现在她顺利用上了匹配的靶向药，病情得到好转。
母亲查出肺癌晚期
迎来最艰难的寒冬
2021年10月底，罗女士75岁的母亲查出肺腺癌4期。通常情况下，肺腺癌4期已无手术或根治放疗指征，一般常规进行基因检测，若有基因突变，可以选择相应的靶向药，这是患者最后的希望。
当时，医生抽取了胸腔积液准备做基因检测，但没能找到癌细胞。而如果通过支气管镜做穿刺活检，老人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
全家辗转多家医院，均被告知手术风险太大，有的医生直言“可能下不了手术台”。甚至有一次，老人已经被送入内镜中心，最后还是没能做成。
与此同时，老人的病情在急剧恶化：艰难地喘气、无法进食、急剧消瘦的躯体里源源不断流出积液，腹胀积水……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2021年11月的杭城异常有着跟春天似的阳光，以至于满城的桂花都迟迟不至，我们全家人的心却冰冷冰冷的……我们慌乱地转院、喝中药，被束手无策的医生们无奈地拒绝。母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我们全家人哀伤而无力。”
罗女士说，他们不敢告诉母亲实情，只能带笑安慰她，“马上就能有治疗方案了”，但转过身立马泪流满面。
杭城的冬天迟到了，他们一家却提前进入了寒冬。
仁医带患者跨越寒冬
终于顺利吃上靶向药
正当全家都陷入绝望时，他们遇到了张斌医生。
12月3日，老人转入浙大二院呼吸内科病房，此时她已经无法自主呼吸，只能依靠无创呼吸机维持生命。当晚，张斌重新胸腔置管，抽出了她胸腔里的包裹性积液，处理后氧饱和度和心率立马有了明显改善。
张斌说，老人的身体状况做支气管镜活检确实有很大的风险，如果进行全麻，很可能就永远睡过去了；如果不进行麻醉，支气管镜会带来强烈的窒息感，老人本身就缺氧的情况下会非常痛苦。
但是，不做活检就无法取得肿瘤标本、不能进行基因检测，老人就失去了靶向药治疗的机会。
面对家人强烈的救治意愿，张斌最终答应冒险一试。他和麻醉科医生讨论后，决定使用中深度的镇静，这样既可以缓解病人的痛苦，又可以避免全麻的风险。
12月6日下午，张斌通过支气管镜在病人右肺取出了几块病理标本，手术过程还算顺利。当晚，病人情况有些波动，用上了无创呼吸机，但第二天就恢复了意识，改为高流量吸氧。
同时，病理科的同事加急开展了基因检测。高通量测序(NGS)检测比较全面，但最快也要近一周的时间，病人可能等不了这么久。于是，他们改用了耗时更短的聚合酶链反应(PCR)检测，2天后结果就出来了——发现一个基因位点突变，可以使用相对应的靶向药！
罗女士的母亲如愿吃上了靶向药，病情一天天好转。“疫情隔离了病人和家属，我们不能日日相见，但是看着视频里母亲终于能大口吃饭，全家喜极而泣。”
现在，老人已经出院回家休养。谈及张医生，家人们感慨万分，“住院的十天里，在病房里能天天见到他，包括周六、周日。查房时，张医生耐心回答每一个病人、家属的疑问，尽管很忙乱，他都一一耐心解释。”
罗女士说，除了感谢张医生，她也想作为过来人告诉病友：病友们要坚强，要抱有希望，转过拐角就能碰到你的那位仁医，他会带你跨越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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