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近日在2020中国国际金融年度论坛上表示，长期困扰我国股市的所谓“牛短熊长”、脉冲式上涨正在消失，这些为IPO常态化发行和投资者保护提供了基础。个人以为，牛短熊长或将成为过去式，是资本市场不断深化改革的必然结果。A股市场诞生30年来，牛短熊长、暴涨暴跌、大起大落都是其身上挥之不去的标签。其中，牛短熊长又最具杀伤力。对此，市场投资者有深切的体会。A股市场的牛市行情运行时间往往很短，从启动到结束最长不会超过两年，最短的几个月就会结束。而一轮熊市行情往往会经历四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可以说，此前股市投资者常常失去信心，与牛短熊长这一特性是分不开的。A股市场的牛短熊长，也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除了严重打击投资者的信心外，一方面因为熊市持续低迷的原因，曾导致新股IPO多次暂停。另一方面，牛短熊长也会扭曲资本市场功能的发挥。股市的持续低迷，会影响上市公司估值的合理性，并导致股价的低估。而且，熊市期间，新股发行或暂停，或发行新股的数量会减少，无形中市场融资功能会受波及。而且，牛短熊长的特性，既会影响我国资本市场的声誉，也会对市场的发展形成一定的障碍。牛短熊长的市场，不是一个健康的市场。这种亚健康状态的市场，对于投资者形成正确的投资理念，对于倡导市场理性投资行为，都会产生负面作用。A股市场牛短熊长特性的产生，有多方面的因素。主要体现在制度建设存在短板、市场监管存在缺陷、投资者保护不到位等方面。此外，也与此前对于资本市场的定位出现偏差有关系。而从近几年的市场表现看，资本市场牛短熊长的格局正在慢慢改变。随着资本市场对外开放力度的加深，外资的大规模流入，市场投资理念开始发生变化。以前市场投资者热衷于炒“小”、炒“差”、炒“新”，但以A股成功纳入MSCI指数为标志，蓝筹股与白马股开始受到市场资金的青睐。以贵州茅台为代表的白马股，在这几年股价表现不俗，与市场投资理念发生变化是分不开的。贵州茅台股价不断向上拓展空间，市场并没有此前的高处不胜寒之感，即是投资理念发生变化最真实的写照。伴随着市场投资理念发生的变化，投资者也变得更加理性。至少在目前看来，投资者不会再热衷于炒“差”了。随着中弘股份因股价连续20个交易日低于面值而被强制退市，面值退市已经成为近几年上市公司退市的主流。这一结果的出现，毫无疑问与投资者买入股票时更加理性是分不开的。而且，其在市场上所产生的影响也必将是深远的。当然，牛短熊长正在逐渐消失，更是资本市场不断深化改革的结果。近些年来，资本市场推出多项重大改革措施，新股发行制度、上市公司退市制度的改革自不必说，设立科创板并试点注册制，以及因科创板各项改革措施顺利进行而启动的创业板改革，再加上新版证券法的实施等，都极大地增强了市场的活力，提振了投资者的信心，改变了市场投资习惯，也逐渐扭转了投资者的熊市思维。在此背景下，资本市场牛短熊长格局的消失，其实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曹中铭（财经评论人） 编辑 李薇佳 校对 杨许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