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杜宇森:成为《回来的女儿》李文卓,做演员是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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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艺人成长,洞悉养成方法论~

专访杜宇森:成为《回来的女儿》李文卓,做演员是宿命感休闲区蓝鸢梦想 - Www.slyday.coM

杜宇森一直有一种“相信”的信念,并且将信念付之行动,坚信自己可以做好想做的事情。精神上足够自洽的人,对生活有源源不断的热爱和感受力,足以让他们哪怕在逆境之中,也能在现实的土壤里,开出理想主义的花。

《回来的女儿》在今日迎来收官,作为2022年爱奇艺迷雾剧场回归的第一部悬疑剧,无疑开了一个好头。

很少有以家庭为主线的剧集,展现的家庭关系充斥着阴谋、罪恶、不信任,且是如此错综复杂的。而这个家庭少有的温情时刻,大多数都围绕着一个人——李文卓。他的智力和行为都与众不同,也正因为如此,他成了所有人仅存的良善与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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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家庭,甚至在整个潭岭小镇,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李文卓,反而是最纯粹的爱自己也爱这个世界的那个人,就像生活中一样,有些人做着很纯粹的事情,但是在别人眼里是不合群的,是奇怪的。

饰演李文卓的杜宇森对此有共鸣,中戏科班出身的他一直有一种“相信”的信念,并且将信念付之行动,坚信自己可以做好想做的事情。而他又是一个用行动来说话,用结果来呈现过程的人,他相信当别人看到结果,就无需自己再说什么去证明。

相比起来,杜宇森的生活与李文卓的最大不同,就是他有着热爱生活又开明的父母,父母给了他一方小天地,守护他的赤诚,让他能够为自己心中的“初心”所努力,不被其他的东西去干扰。

所以杜宇森永远是澎湃的,也永远是勇往直前的,如果你试着去了解他,会看到一个内心极其充盈的杜宇森,这种充盈是有力量的,是真诚的,是给人以治愈感的。这个被爱意包围的人,也用爱回馈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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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卓:纯粹而善良

李文卓的出场是以一种相对负面的形象被观众关注到的,漆黑的夜里,独自游荡的他被视作尾随的凶手,邻居围观、警察询问、受害者的父母质疑他的本性,只有妈妈廖穗芳相信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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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穗芳口中的李文卓因为小时候发烧留下了病根,所以智力停留在了8岁。而他展现的形象也是如此,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吃饭和玩游戏。正因为这种与众不同,才会被众人误解。

不过在第一次与陈佑希见面的时候,他在猴子面具怪人的手下解救了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甚至在发现陈佑希衣衫不整的时候,小心翼翼为她拉上衣服拉链,都能证明他本性的纯粹和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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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用语言进行准确表达的角色是不好演的,杜宇森为了演好“李文卓”,主动去北京福利院体验生活,观察和李文卓有着相同情况的孩子。这段经历给他印象很深,因为他能感受到这些孩子们的善良与真诚,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分别的时候能感受到强烈的不舍,这种反应是完全出于情感本能的表达。所以杜宇森跟导演商量,想给观众展现的李文卓,更多是可爱的、善良的小孩子状态。

像李文卓这样的人,情感的反馈是相当直接的。他会在发现有意思的事情时手舞足蹈,欣喜于妹妹的回归,也会莽撞地保护想保护的人。因为妈妈珍视他、信任他、永远会在第一时间守护他,所以在他的心里妈妈是最重要的,谁也不许伤害妈妈,这也就是为什么当第一集程威推倒廖穗芳时,他立刻“发狂”反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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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卓是“李家”的精神内核,从家庭关系上来讲,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家庭可能早就“散了”,或者根本不会存在。从剧情的线索上来讲,他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因为很多线索需要从他这边去撬开。

随着妹妹“李文文”的回归,观众发现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秘密,而李文卓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小秀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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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集播出的过程中,有观众怀疑李文卓的表现是装出来的,也有人猜测所有人都是为了保护他才会犯下一系列罪行。对于这些猜测,杜宇森觉得角色是为整个剧情服务的,大家愿意去猜测李文卓身上的秘密,说明这部剧吸引到了他们。

其中印象深刻的一场戏是李文卓突然念起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表演这个内容的时候,导演对他说尝试去感受一下神奇力量发生在身上的感觉。当李文卓背出“从明天起,做一个人幸福的人”时,展现的是这个人物简单、纯粹的一些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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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这首诗的诗人海子并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但最终被陈佑希拉着从绝境中走出的李文卓,或许真的可以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开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新生活,虽然代价是,永远失去最爱他的妈妈。

专注于表演,用行动来说话

最开始准备人物时,杜宇森在导演的建议下,看了很多国内外的电影,学习怎么处理人物,找到人物的共性。让他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瑞典电影《简单西蒙》,主角有亚斯伯格症,这个男孩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所思考的事情只按他自己思考的做,就因为这样的状态,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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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吕行和杜宇森说,如果想要演好一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人,就要注意“眼神”,李文卓的眼神不能那么坚定,需要给到一些在思考又不在思考的状态。作为演员,不需要去想那么多剧情,把“表演”这一件事做好,观众就会有反馈。

杜宇森在表演的过程中充分信任导演,导演也充分信任他,给他很大的发挥空间,因为这个角色的原因,如果按照机位里的位置去表演,就会有刻意“演”的成分,所以《回来的女儿》的摄影机都是专门跟着他的节奏和位置去拍,抓演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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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与梅婷、王砚辉、张子枫等经验丰富的老师们合作,作为一位新人演员,杜宇森也学到了很多。首先是现场拍摄氛围特别好,杜宇森把自己当成李文卓,对他来说,这些人就是他的妈妈、爸爸、妹妹,所以在表演的时候,他的状态非常放松,就像生活在自己家里。另外,作为妈妈爸爸的两位前辈会给到他满满的安全感和信任感,让他不紧张,整个剧组都保持着一种互相信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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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李文卓”结缘,是偶然也是必然。杜宇森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认识的哥哥,和李文卓有着差不多的问题,家人不让他出门怕走丢或者被欺负,但这个哥哥本身也是一个纯粹而善良的人。

所以当杜宇森得知有这样一个角色的试戏机会之后,他不仅是被角色本身的经历所吸引,也是因为想到了那个哥哥,因为他们常常会因为怪异的行为被误解,他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演绎,能让很多人看到这样的角色,将那么善良的一群人呈现在荧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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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女儿》是杜宇森试戏最久的一部戏,前后整整历时一个月,第一次试戏,他自备道具,买了一双布鞋、一个桶、一身那个时代干净的衣服,导演觉得还不错,就给他布置了十天的作业,这十天他每天都去副导演办公室完成作业,晚上回来还要写心得。他还记得有一天出门正赶上下大雪,连副导演都震惊于他的执着。

用行动来说话,用结果来呈现过程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在他看来,行动永远比言语重要,在行动的过程中,他也完全享受其中,不去计较结果是什么。这种沉浸会作用于结果,无需自己再说什么去证明。

“做演员是一种宿命感”

除了目前正在播出的《回来的女儿》,杜宇森人生第一部戏《一不小心顺走了将军》也在12月29日播出。如果说到一开始是什么驱动着自己去做演员,他的故事可能和大多数表演生不一样,对他来说做演员是一种宿命感,就像是老天安排他去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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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体育生,在高三那一年的四月份就完成了体育高考,已经确定能去当地的体院学习。休息的时候他看了一部韩剧,做演员的想法开始萌芽,他想体验更多关于世界的感受,就去跟爸爸商量想要复读学表演。听到这个想法,爸爸有些诧异,但开明的爸爸决定给他一年时间,之前完全没学过表演的他,在复读的这一年考上了中戏。

在别人看来,杜宇森是幸运的,但这份幸运背后,是他一直有“相信”的信念,并且将信念付之行动,坚信自己可以做好。当他考上中戏之后,一开始排名并不算靠前,但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当时的台词成绩已经是全班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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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森觉得最幸运的就是有着很开明的父母,父母给了他一方小天地,守护他的赤诚,让他能够为自己心中的“初心”所努力,不被其他的东西去干扰。

2021年他中戏毕业,《回来的女儿》也在22年2月份杀青。杀青之后他再次对爸爸坦陈自己的想法,就是——这半年先不工作,因为他需要戴牙套。

可能很多父母听到孩子想拥有“GAP YEAR”,第一反应都是不理解,但是爸爸很支持他,甚至来北京,说要和他“共同奋斗”。那段时间杜宇森过上了规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去健身房跑步,然后中午回家吃饭,下午看电影提高阅片量,晚上再去健个身。没事的时候,就陪爸爸妈妈去北京很多地方逛一逛。

半年的时间里,杜宇森看了很多电影,他最喜欢的电影是北野武的《花火》,这部电影讲了一个男人极致的浪漫,那种一句话不说,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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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喜欢一种浪漫主义的,或者是纯粹治愈的内容?杜宇森认为人们往往很容易看到不好的事情,但很难去发现别人好的地方。当碰到阴暗面的时候,会忘掉善良的一面,受到伤害以后,也转而变成了伤害人的一员。“如果有人他伤害了我,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伤害别人的人,我希望还可以接着去爱我该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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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样的性格,杜宇森表示与妈妈息息相关。她是一个相当热爱生活的人,他认为妈妈就是他表演上的精神导师,妈妈有着敏锐的洞察力,给了他在生活上的很多启发与感受。他举了一个例子,有一天在家打开窗户,发现妈妈在窗台放了玉米,就看到有小鸟飞到窗台上来吃玉米。

“我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是只能在电影里看到,想不到会发生得离我这么近,然后包括我跟我妈妈出去玩,我可能在低头玩手机,我妈妈就会说,儿子你看这个树好绿,然后我看了以后,我是真的觉得这都是平常忽视的东西,我感觉我妈妈就一直有一双发现的眼睛,永远在发现新鲜的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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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妈妈的影响,杜宇森对这个世界、对生活里面好多温暖的小瞬间也特别敏感,每当他复盘自己这半年的经历,虽然不拍戏、没有经济来源,但他对于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满足的,对能感受到世间一草一动的精神触感是满足的,而这种满足让他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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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进入到尾声,杜宇森提及在中戏上的第一节课,当时老师的一番话让他激情澎湃,对表演充满热爱与理想主义。但在工作中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他这种对表演的热忱,直到遇到了《回来的女儿》的吕行导演。

拍完“李文卓”杀青那场戏的时候,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平时沉默寡言的导演说起了对“不忘初心”的思考——“希望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是代表作”。杜宇森当时就被击中了,这让他想起当初在中戏上第一节课时的感受,久违的激动。

这种激动感是珍贵的,而他也将带着最初的这份澎湃,走过以后演艺生涯的每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也将继续保持着对世界的爱,回馈给每一个角色,回馈给每一个给他力量、给他机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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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在和杜宇森对话的过程中,能感受到他是专注于当下的演员,正因为这种专注,能看到他身上作为演员的责任感,也正因为这种责任感,他会不断发现自己的潜力,不断地在自己的范围内把它做好,用行动证明所思所想。

精神上足够自洽的人,他对生活源源不断的热爱和感受力,足以让他们哪怕在逆境之中,也能在现实的土壤里,开出理想主义的花。这不仅是作为演员比较重要的所在,更是一种面对人生坚定走下去的勇气。

——未来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目标吗,是那种可能现在做不到,但是通过多年的努力来达成的目标?

——有。但我不说。因为我觉得我说出来没有意义。还是用行动去表达,有一天也许你们就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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